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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树上这杯酒开始,看柬埔寨最真的一面

“有人喜欢探险,

有人只想躺倒,

去一座岛屿,

尽情放空。

 

 

 

00:00

天然酒吧喝一杯

 

 

“走,去喝一杯!”F先生兴致勃勃地说。距离他家3分钟摩托车程,一个拐弯处,摩托车停下,眼前是用茅草盖的一个小亭子,一盏灰暗的灯泡和围绕着灯泡努力舞蹈着的虫子们。「喏,酒吧到了,坐下」。我们站着,有点不知所措,然后尬笑。只有F先生熟悉地脱了拖鞋,盘腿而上木板,那块是椅子也是桌子的木板。

 

 

我们有模有样地学着,一个塑料水壶和几个杯子已经放在了木板上了。穿着旧旧T恤,黝黑的大哥面带笑容地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。

 

 

味道有点像椰子又有点像荔枝,还有一股淡淡的焦味,口感又很是清爽。F先生故作神秘微笑在一旁,「岛上的酒吧,有趣吧。」「这是什么?」大哥拿出来一扎黑色的果,像是椰子。「这是棕榈果」,F先生慢悠悠。

 

 

 

 

「棕榈树是柬埔寨的国宝树,大多是自然繁衍,处于半野生状态。我们喝的就是从棕榈树上收集下来的汁水自然发酵而成的,微微带有酒精,这就是柬埔寨特有的酒。」大哥可以徒手爬上10米高的棕榈树,把花切开后,含糖的汁液就会流出来。用一个塑料桶挂在树上接汁液,第二天清晨4点再爬上去去取。而果实被砍开之后,有着像果冻一样透明的果肉,吃起来非常清甜,菜市场和流动摊贩都能买到。

 

 

 

棕榈树有公母之分,公的开花,母的结果。花的汁液就可以直接饮用,也能熬成糖。大哥靠着大自然赏赐微薄的收入支撑着的一家生活。才喝下一杯,就停电了。整座岛陷入一片漆黑,头顶的星空却在同一瞬间闪亮起来。

 

 

06:00

 遁入丝绸岛

 

 

柬埔寨人为了躲避炎热,早日结束一天的工作,会起得特别早。我们住在丝绸岛Silk Island,当地人称为断岛Koh Dach。从金边渡口乘坐渡轮仅10分钟水路,靠湄公河连接彼此,却仿佛两个世界。

 

 

嗯,你没看错,来往的渡轮上还会有tuktuk,摩托车,小卡车,大货车和你一同乘搭。

 

 

 

和挤满游客的市中心不同,岛上的人少得跳Tone。更换了摩托车呼啸,是自行车的飞驰,风尘仆仆,这里是许多骑行爱好者环岛游的最佳选择之一。取代市中心的嘈杂,耳边复读的是满地跑的各种鸡鸣流浪狗的叫声牛的哈欠

 

 

这里的节奏,慢得似乎空空如也。没有多余的娱乐节目,就着湄公河岸边坐下,看河里的泡完澡的牛们,悠悠地惬意地爽。脚边排着队的肥蚂蚁头顶着小石子走过,听见了它们整齐的脚步声。

 

 

 

 

顾名思义,丝绸岛上盛产柬埔寨丝绸。岛上一半人家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织布机,靠织布收入是岛上家庭的经济来源之一。操作几乎都是女性,成品会拿到金边或者远销海外。在柬埔寨,女人也是支撑家庭的主力。

 

 

传统的男耕女织在岛上仍然是他们营生的常见状况,即便如此,他们依旧觉得日子快乐,很少人家有电视电脑,晚饭过后一家人围在一起放音乐跳舞是最常见的娱乐节目。

 

 

 

 

08:00

一碗潮汕人的乡愁

 

 

从岛上搭早班渡轮到金边,用一碗粿条开始了探索日程。粿条发端于中国潮汕人的小食摊,咖啡是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证据。这两样一起上了柬埔寨的餐桌,真是奇妙的组合。

 

你甚至不需要找有门牌号的店铺,巷口树荫下,粿条滑且弹,煮熟后呈半透明色的白色,不断也不粘。汤底关乎成败,颜色清浅味道浓郁,把生牛肉,芽菜和各种香料藏进碗底烫至半熟,趁牛肉上还有粉嫩的鲜红色,搭配汤汁一口吃下最妙。

 

 

粿条,乡愁

 

在柬埔寨华人里,90%左右都是潮汕人,大部分来自广东揭阳,潮阳和普宁。19世纪后期潮汕人嗅到柬埔寨商机,引起了大规模移民潮。同时把粿条带到了柬埔寨,是想念家最好的慰藉。

 

 

不同的是,粿条连同汤底味道总是甜滋滋,其他餐厅吃到的柬埔寨菜也如此。这或许和湄公河流域的炎热有关,人们需要足量的糖分支持他们在烈日下生活。

 

用了一杯加炼乳的冰咖啡,给早餐时段画下句点。

 

 

 

09:00

金边女人的主场

 

 

橱窗里是大城市千篇一律的光鲜,市场里的吆喝的才是金边人的生活。生鲜食品,衣料杂货,琳琅满目,让眼睛,耳朵,鼻子受到几重冲击。小吃摊,蔬果鱼禽和服装百货共处一室,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了。小摊多是女人坐镇,柬埔寨的女性很勤劳。

 

 

 

 

每个城市都该保留这样一个色彩斑斓又闹哄哄的菜市场,如同留住了心中的游乐场一般。到菜市场逛一逛,你会发现金边的另一面。

 

 

 

13:00

走近高棉佛像迷宫

 

 

金边这个城市,干燥的热,人们一直在和热做斗争。午时一点,正当是最热时,一头扎进博物馆是最正确的决定。国家博物馆很有柬埔寨特色,与其他宏伟的相比,可以说很不一样了。1917年由法国人格罗里叶设计,建筑风格是高棉和法国的混搭风,陈旧中透露出历史的气息。所有的门窗都没有玻璃,当然依旧没有空调。

 

 

 

这是世界上汇集最多高棉佛像的地方,佛像以外展品却屈指可数。大部分佛像都在历史战争里受到了破坏,不完整却依旧顽强的神态,诉说着,属于柬埔寨的过去。

 

 

位于正门的大鹏鸟伽鲁达(鸟神)的石雕像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,印度教中三大神之一毗湿奴的坐骑。